看完了別冊, 終於進入 “現在, 該進場了嗎?" 的本文. 這本書的重點, 在於提示大家如果去解讀財務報表. 作者認為, 財務報表不要只看表面, 要把損益表、現金流量表、資產負債表互相比較, 才能夠得到立體的全貌. 畢竟, 本書的第一章的標題就開宗明義地說 “損益表看不出真正的損益“.
當初若不是 Keroro 做假財報, 把侵略藍星的經費都拿去買鋼彈模型, 說不定地球早就被 K 隆星人占領了. 所以財報不可盡信~~
在解讀財報的時候, 必須兼顧會計師與證券分析師的角度. 然而, 會計師有三個理由不會揭露公司的財務真相:
1. 時間有限, 人手不足. 時間到了, 會計師事務所總是要結案.
2. 會計師只是會計專家, 不見得懂這個行業.
3. 簽證會計師拿得是公司給的酬勞, 拿人的手短, 所以只要是合法的利潤造假, 會計師也會睜一隻眼, 閉一隻眼.
同樣的證券分析師也有理由不會完全說實話:
1. 趕時間. 只要財報一出爐, 分析師馬上就要評論, 所以不可能追究到細節.
2. 證券分析師和投資銀行可能都是一家公司的成員. 總不能投資銀行說買, 分析師卻說賣.
3. 證券分析師的客戶大部分都是投資人, 如果分析師為公司寫的分析報告指出某家公司不值得投資, 但是分析師先前又推薦過這檔股票, 就會自打嘴巴!
基於上述的理由. 雖然一家公司的財報既經過會計師的簽證, 又有證券分析師的加持, 也不見得就沒有問題. 因此作者就寫了這本書, 希望大家自立自強, 能夠自己看懂財務報表.
作者在 19 歲的時候就取得美國的會計師執照, 既擔任過名牌公司的簽證會計師, 又擔任過名牌公司的證券分析師, 所以勝間和代小姐講的話, 自然有很高的可信度.
怎麼看財報有沒有問題呢? 作者提到要把財務報表兩兩比較. 因為作者認為損益表、資產負債表都很容易做假, 只有現金流量表是難以造假的. 因此只要把另一張財報和現金流量表作比較, 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這就是第二章的主要內容, 介紹財務報表, 並且強調要互相參照.
三張財務報表個別要怎麼看? 我就省略不說了, 因為這樣就可以單獨寫一本書. 我只強調略懂財務報表的我, 從中得到啟發的部分.
[資產負債表]
1. 資產負債表裡的資產不一定具有帳面價值, 也不能換成現金. 固定資產的部分, 如建築物、機械設備更往往不值帳面上的那些錢. 當某些資產的攤提方式是用很長的一段時間來折舊的話, 往往都高估了其真正的價值. 就以電腦來說吧, 用了一年的電腦, 真的還有 80% 的市價嗎? 用了半年的 DDR, 大概只剩 1/2 的價值吧!?
因此, 作者認為擁有愈多的現金、存款、有價證券、應收帳款和應收票據, 還比較保險一點點. 擁有很多其他的廠房、機械設備之類的資產的話, 其實都是未來的費用, 等著被攤提而已.
2. 資產不保險, 那負債愈少應該愈好吧! 答案也是否定的, 某些負債還非有不可. 比方說: 員工退休準備金、保險理賠金、裁員準備金、紅利集點兌換金等等, 因為這筆錢放在那裏是不應該去動的, 所以會列在負債那一項. 資產減掉負債才是股東權益. 若是不把上述的準備金列為負債, 那麼股東權益是虛胖的. 一旦大批員工退休, 公司馬上轉盈為虧, 這樣就不合理了. 那些可以預見的是, 就應該列為負債的項目.
[損益表]
損益表上最重要的東西就是 “銷貨毛利". 在這本書當中, 採用的日本的會計法則. 所以
稅前純益 – 所得稅 = 經常利益
經常利益 + (非常利益 – 非常損失) = 稅後淨利
所以經常利益和稅後的淨利經常會是差不多的.
[現金流量表]
會計利益 ≠現金利益. 帳面上的 1 元並不等於現金的 1 元, 只能說還有 1 元的會計價值. 比方說廠房、電腦, 在還沒有在中古市場賣出之前, 會計上的價值是主觀認定的, 如果是一塊 50 年前買的土地, 它可能更加值錢. 它如果是一台 5 年買的電腦, 可能只有廢鐵的價值而已.
既然會計準則會帶來不確定性, 那麼為什麼不嚴格地要求只看公司有多少真正的鈔票, 而不是帳面的數字呢? 其實這樣又矯枉過正了, 公司可能花了一大筆錢蓋廠房, 這些廠房日後也真的可能帶來大筆的收益, 如果會計只看現金的話. 這家公司會大虧然後大賺; 這樣的報表對投資人下判斷也不會有多少好處. 因此會計上才會允許逐年攤提折舊的數字, 此即 “權責發生額" 的精神.
現金流量分為營業現金、投資現金、與融資現金三個部分. 營業現金流表示公司從本業賺了多少錢? 投資現金流表示公司為了未來的發展, 投資了哪些東西. 一般而言, 公司應該投資於併購或是有價證券. 融資現金流則表示借了多少錢、還了多少錢.
其中, 投資現金流量應該不要超過代表本業獲利的營業現金流量. 一家獲利良好的公司是從營業現金留挹注投資現金流; 反之, 若是本業實力不足, 則可能要從融資現金流來挹注. 後者不能說一定不好, 但總是一件有風險的事.
會計操作的基本
操作會計數字有兩個作用, 第一個是虛增獲利、第二個是隱藏獲利. 前者大家都可以想像, 因為這可以衝高股價. 後者比較罕見, 其實它會出現在壟斷型的行業. 例如油電、電視、公共通訊業. 這些行業因為有特許的性質, 所以把財報做成虧錢的話, 這樣其他人就不會想要進入這個市場, 客戶也不會要求他們降價, 更可以節稅! 但是這樣也有個問題, 既然如此, 它幹嘛要變成上市公司呢? 私下賺錢自己用不就好了嗎?
然而, 光是每年分紅這樣的賺錢方式還是太慢了. 因此大股東拋出一部分的股票, 以本益比十倍來算, 賣掉一張就等於支領了未來十年的紅利, 又可以分散自己的風險. 所以既使是上市公司, 還是有可能會隱藏獲利. 若是遇到公司更換經理人, 新任經理人一定樂於把前一季的財報做成一個爛攤子, 好讓自己可以表演反敗為勝的大戲.
然而, 利益要如何隱藏或虛構呢? 大家應該都還記得葉素菲女士在博達用過的那一招 “應收帳款", 這就是一個例子. 帳面上可以合法地做出多餘的利益, 也可以隱藏. 若是做的太過火, 才會直接違法. 如何合法地欺騙投資大眾呢? 就是預借未來的獲利, 或是改變帳目的歸屬期間、甚至是科目.
正常的營收成長應該伴隨著以下的特徵:
1. 不只帳面上的獲利, 現金也會隨之增加. (對照損益表與現金流量表)
2. 資產的運用將更具效率. (對照損益表和資產負債表)
檢視損益表 + 現金流量表
不具備真金白銀的利益, 只會出現在損益表, 而不會出現在現金流量表. 這個差異可以反映在 “權責發生額". 權責發生額愈高, 表示會計利益比現金利益多出愈多.
權責發生額 = (本期淨利 + 非常損失 – 非常利益 ) – 營業現金流量 = 會計利益 – 現金利益
但是作者勝間和代女士似乎不像是別冊作者吳君質先生這樣, 把這個權責發生額當作那麼了不起的指標. 畢竟, 書中提到的 “活力門" 公司, 他的權責發生額就相當正常的是一個負值. 它主要的功用還是在於初步的篩選.
權責發生額 = 存貨增加金額 + 應收帳款、票據增加的金額 + 企業所得稅
– 應付帳款、票據增加的金額 – 折舊費等不因現金支出而產生的費用
作者假設每家公司的企業所得稅都是差不多的 (40%), 因此這個權責發生額就反映了其他的四件事情.
像是一般的店家, 可能每天所收的現金不是太多, 而對信用卡公司應收帳款卻占了大多數. 這幾件事就會短暫地讓權責發生額變成正值. 若是生意長期穩定, 我們才能假設本期的應收帳款和現金收入已經達到平衡.
假如生意蒸蒸日上, 因為預期生意愈做愈大, 所以進了更大量的存貨, 這也會讓權責發生額變成正的. 所以篩選歸篩選, 如果因為權責發生額是正的, 就摒棄這家公司, 可能就忽略掉了一家明日之星.
檢視損益表 + 資產負債表
甚麼叫做 “資產的運用更加靈活" 呢? 也就是以同樣的資產去賺錢的能力! 企業虛構獲利的另一方式是只計算某筆生意的收益, 卻隱藏其費用. 因為這筆費用不被當成是費用, 所以它不會出現在損益表之中, 而會出現在資產負債中的資產欄. 怎麼說呢?
假如我們以 80 元買進一批原料, 經過加工, 以 100 元賣出. 那麼獲利是 100 – 80 = 20 (元). 假如我在編寫財報的時候, 不去計算這 80 元的原料, 而把它放在購買設備的科目底下, 那麼只需要攤提 80 * 1/5 = 16 (元) 左右的折舊, 並且得到 80 – 16 = 64 (元) 的資產. 那麼資產和獲利不就同時都增加了嗎?
為了防止企業做出這麼帥的財報, 因此我們要檢視 “資產報酬率".
總資產報酬率 (ROA) = 稅前利益 / 資產總額
如果虛增 64 元資產, 而獲得 100 元的利益, 這樣對 ROA 是否有助益呢? 其實還是不一定. 但是假如投資人連這些都不檢查, 企業作帳就更是無法無天了. 所以作者把 ROA 列為檢視獲利本質的第二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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